我是怎样水陆两栖的 之 工作照 及 众人印象

  老哥:啊!可可,快来看姑姑。。。。 侄女:全然不屑地跑开了去 老妈:这可怜的。。。。(妈总是最疼人的) 老爹:哦,象宇航员 (显然,这是从地球去往太空的) duck:外星人啊(显然,这是从太空降落地球的) 待续。。。。 家里的除夕夜,和爹妈哥嫂侄女视频过年,ppstream的春晚直播当背景音。 认真看了的节目还真是只有小虎队,然后花了大半个下午把他们老的mtv温习了一遍。 跳舞这件事,不得不说年轻真好。 想想乖乖虎当年的乖乖头和现在的boss头,不是不感慨的。 于是记忆又排山倒海,一直倒到了初中毕业,s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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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水陆两栖的 之 后记

正文还没写完,先跳到后记。。。。 送回厂家维修的仪器送了回来,打开看见账单,一共3286刀。舒一口气,还好,不算那么贵。。。。 二导表示了希望我能尽快把仪器装回森林。我倒是想,可这天不停地刮风下雨下雪,每小时刷天气预报地看得我干着急 天公一直欺负人,哼 我试图让自己心情好一些地去面对恶劣的天气和有些辛苦的野外试验,于是觉得在这个湿地生态系统干活的好处是,对于任何在旱地生态系统或者说至少不那么湿的生态系统里正常使用的仪器,在放到湿地里让它们工作之前,我都不得不开动脑筋想各种办法有时甚至是奇奇怪怪的招去想怎么避免各种干扰因素,比如被水淹,比如因为太湿无处遁逃的蚂蚁就钻进了我采样的管道而堵住了气路(当然,这个我编的成分比较多。。。。)。这个还是蛮练心灵和手巧的,鲁班培训课啊! 这两天在实验室测试新修好的仪器,和实验室的管理员mm聊起有没有什么办法避免我那个大帽子被水淹,她提议说,试试看能不能用什么东西捆在底部,一旦水没过底部,这个象救生衣一样的东西就自动充气然后浮起来。不得不说这是对抗水灾最直接的办法,我倒也曾经闪过这个念头,可是这个大概够我半个phd的工作量了,还是作罢吧,回头等我有空了,给厂家发封信建议建议交给他们去做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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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水陆两栖的 (2)

我的这套自动观测系统是用来测土壤呼吸的,在地面还算干的时候,它们是这样的: 仔细看,可以看到地上的湿土,最左侧的那个绿圆柱体25厘米高。白色的大帽子在工作的时候会合上,盖住那个绿圆柱体。所以,这个加起来,大概是半米高。 上面图中的黄盒子是控制系统,蓝色的整理箱装着蓄电池。幸好放在了整理箱上,这两个昂贵的东西才幸免于这场水难。 水灾时,看到的景象是这样的:   装着蓄电池的整理箱完全泡在了水里,牛×的是,居然还在工作。我是没有可能把蓄电池一个个搬出来再挪到干地儿去(更何况根本没有干地儿)。爬到塔上又给二导打电话,问该怎么处理。商量来去,最后决定不动,让它们继续工作(后话:它们就这样被一直泡着,一直到十天后二导才去把它们弄出来,在这里设了两个架子。它们就这样坚挺了大概两周)。 我一共有四个大帽子设在野外,无一幸免地全被淹了。 第一天,因为进林子时已是下午,在里面小心翼翼地卸掉连接这些大帽子与控制盒的管路,再把两个大盒子移到观测塔下,天就已经暗了。赶紧往外出。走到半路的时候,天已基本全黑。GPS在工作的时候扔进了包里,我便和自己打赌,看我对这一路的枯树断枝有多熟悉。好几次,无边的水面的确让人失去了判断。好在当初建塔时开出的这条小路,树的密度终归比周围的要稀疏些,我就这样连蒙带估的,终于看见了外面的公路和我的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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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怎样水陆两栖的 (1)

开学一周,第一个周末偷懒没去野外,下周又要开始周期外出。有时候想着天逐渐变暖,蚊子苍蝇也要渐渐苏醒,忍不住心里颤了好几颤。 农历新年还未到,我便当09年还未结束,赶在年尾把之前想做的记录补上。心情时好时坏,能补上多少算多少。每一年的日子于我而言都是特殊的,但09年的特殊在于经历了太多的悲伤和不愉快。种种的意外、矛盾和心理的抱怨现在就都当作是不适的结果。到如今,我仍不能百分百确定是否已经适应,对这种高强度的野外试验,对这里和我极不对路的生活方式。仍旧感觉到无法全心平静的状态,常被一种琐碎的惯性弄得不知所措。于是就这样将忍不忍地磕绊着。 每每别人问起现在的专业,我说森林,然后说野外试验,我就等着对方说多好玩啊,然后我就有点无奈地说,好玩是好玩,辛苦也是真的。换作是从前的自己,我也会说多好玩啊。现在倘若我被问“好玩,那要不要交换?”,我想我会有些犹豫呢。 好吧,我要开始秀照片了,告诉你们我有多辛苦,所以,都来同情我吧,看可怜的mono是怎样被折磨的,呵呵 每次去森林,我都会带着五双鞋。从左到右,第一双配合后面挂着的防水服穿,就是我水路作业的工作服。第二双的雨靴,如果森林里水不是很深,便穿着它,换鞋方便。第三双是我从前的登山鞋,现在用来爬观测塔用。第四双的旅游鞋是开车时穿的,对我这个新手来说,轻便底薄的鞋子在踩刹车和油门的时候可以有正确的感觉。第五双拖鞋通常在从森林出来后换上,可以放松放松走了一天的脚。在遭遇大雨被浇透后也只能穿它。 09年11月13日,我已经计划第二天去森林。接到二导师的电话,告诉我森林那边这两天下了大暴雨,如果我计划去,记得检查仪器的状况。 14日,到了保护区的路口,就被眼前的状况惊了一下。 通常路左侧的这条人工排水渠要低于路面至少30-40厘米,或者更多,现在居然和路面平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围住观测塔的电网一定被水淹了,如果电网不会自动切断,那会是什么状况。在进到无信号区之前,赶紧给导师打个电话,问怎么关掉电网。先描述了半天水究竟涨了多高,二导还是将信将疑水是不是能够淹到电网,然后告诉我总闸在哪里,如果塔上不好作业,怎么在下面把电网断掉。我听得晕晕乎乎,想着进去看着实物再回忆这些操作。 继续往保护区里开,靠近河的路已经被水淹了。 到了试验点的入口,更惊。平时入口处基本是干的,往里可以明显看到我们常走的小路,现在就是汪洋一片。 这片被松针覆盖的水面下就是我们出入采样点的小路,原本算森林里最干的一片地方。现在完全看不见路了。这样的状况,我原计划的工作是不可能做了。唯一需要做的是进去检查设在地面的设备。即使看到了这样的泽国,在看到设备之前,我仍旧没有想象出来是怎样的惨状。 担心会迷路,事先把GPS打开,待找到信号后,背起工具包,深吸一口气,一脚踏入这无边的水世界。 那时的森林真安静,水的倒影让整个森林看起来像一个魔幻世界,头顶是天,脚下也是天。我走过的地方,树的倒影随波纹开始舞动。偶尔的瞬间,你会觉得它是美好的。可我到底不是水孩子,偌大的林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还有未知的工作在等着,我其实,还是有些害怕的。 一路找不到一处干的地方,拍照的时候连装相机的防水盒都没处放。 到了观测塔边,还是惊。观测塔下的平台,彻底被淹了。好在电网已经自动切断了。估计这种状况,熊也不爱来玩了,所以没有电网暂时也无妨。 这张照片是我第一天离开之前照的,整理箱上的两个黄盒子是我的自动观测设备,它们本被设在离这个塔不算太远的一个地方,我象搬仓鼠一样把它们一个一个从那里挪到这个唯一的还能算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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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妻志愿者

在保护区内我们停放拖车的地方,十月中又来了一对老夫妻志愿者,Cathy和Dan。他们的房车好大,一对比,我们的那个拖车就是个简易工棚。 他们住在Michigan,到NC来过冬。一月底他们会继续往南,到Texas去。一路穿行美国,为了等待春天的到来。Dan和我说,他刚退休,心却怎么都退不下来。问他们在保护区内都做什么。主要修一些损坏的标志牌,或者修修栈道,什么都做,但都是些临时性的工作。对于一些更复杂的工作,因为没有专业训练,他们这种短期的志愿者也就没法参与。言语里多少有些遗憾,我说我太能理解这种心情了。然后问他们拍照么,Dan说拍的,我妻子有很多很棒的照片哟。我高兴坏了,问他们都拍了什么,然后Cathy就给了我她的blog的地址,还有他们公司的网站。 回来一查,才明白这对老夫妻自己经营着一个旅游营地(不知道如何称呼才恰当,总之是给游客提供扎营的地方)。http://northcountrycampground.com/ 看到网页上的留言,营地10月15日关闭,到明年的5月15日才重新开放。算一算,他们10月21日到的这个保护区,也就是说,他们有可能在外游荡7个月再回家,真是佩服到不行。 再去看Cathy的blog,www.yooperyarns.com 老太太几乎每天耐心地贴照片,忍受着很慢的拨号上网,写他们在保护区工作学习到什么,看到了什么。看她写的东西,好像听一个阿姨给我讲故事。于是给她发邮件,告诉她看到她写的东西真好,我也希望自己能在保护区里观鸟,看日升日落,可是博士生的生活太过忙碌,有时还很累人。多谢她让我知道那些我没能看到的故事,以后我会跟着她的blog看的。我是真心这么想。之前说,这里并非让人魂牵梦萦之地,邂逅的惊喜相对来去的频繁实在稀有,可是我也知道,即使是一眼惊艳的地方,更多的惊喜是要花时间等待才能遇见的,邂逅其实是浪漫的想象。 Cathy的自我介绍里有一段话很有趣,说“我是个坚毅但很善外交辞令的人。所谓善辞令就是能够将地狱之旅描述得让人心驰神往。而如果你的的确确是个善辞令的人,那个去了地狱的人在返程时还会给你捎个礼物”。我或多或少能想象,会那样描述的人实在是心怀了太多的热情,即使地狱也是新奇胜过一切的。 他们的经历忽然让我想起了我的闲不住的老爹。不知道在他退休之后,我是不是也能找个什么保护区让他去当个志愿者,只是不知国内保护区的志愿者体系是不是能象这里运作得这么好,接纳退休的老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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