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宁到玉树 (2)

半天的时间,一切都只能蜻蜓点水。在日月山转了半圈,接着往西去青海湖。 临近时,远远望见了湖水,近处是耀眼的油菜花田。虽然也成片,但八月毕竟已是尾声,也只能借由它想象一下七月的繁花景色。 在花田里闹腾了小一会儿,到旅馆住下,然后出门找饭吃。因为已过了旺季,好像大多数的当地人都已撤离景区,又或者当天小有变天,印象中似乎大风天,大多数的饭馆都大门紧闭。   (苦思冥想那日到底吃了些什么,忽然发现原来蝈拍了照片。大半夜地,又馋得我口水涟涟。。。。) 回到旅馆,等着第二天清晨去湖边。时间有限,我和蝈能做的也只是在湖边的长堤上遥望这个如海般的大湖。周边的许多景观,鸟岛、海心山、倒淌河,都只能看文字YY了。 青海湖,蒙古语“库库诺尔”,藏语“错温布”。诺尔是蒙语的湖,错则是藏语的湖。看见这个藏语名时,奇怪难道不应该叫“温布错”么?不知为何倒装了一下,谁知道答案不? 不知这鱼雷发射实验基地是怎么个玩法的。。。。

Read More

从西宁到玉树 (1)

06年8月,出国前,和蝈商量无论如何要出游一趟,最初想去阿尼玛卿转山,我心里暗藏了愿望,当是为未知的未来去祈福。我不信仰任何,却总有对未知的虔诚。而雪山,是我愿意将虔诚寄托于其中的地方。只是,种种因素权衡之后放弃了,于是改去玉树三江源,走一段唐蕃古道。 途中的细节与心情大都记不得了,当流水帐看吧。 8月2日,火车从北京出发去往西宁。卧铺车厢里我和蝈与两个小孩玩得甚欢。我,一直多想念火车呵。 去什么地方呢?这么晚了 美丽的火车,孤独的火车? 凄苦是你汽笛的声音 令人记起了许多事情。 为什么我不该挥手舞手巾呢? 乘客多少都跟我有亲 去吧,但愿你一路平安 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8月3日,到达西宁。我与蝈的留影。蝈,你大概又要感触良多了吧? 去往玉树的长途汽车要第二天才发车,于是我们计划用当天下午的时间过日月山去青海湖,塔尔寺估计时间不够,遂放弃。 下面的关于景点的介绍都直接从网上复制在这里,只是让自己不忘记这些历史或传说。 “日月山坐落在青海省湟源县西部,属祁连山脉,古时为中原通向西南地区和西域等地的要冲。北魏明帝神龟元年(公元420年),僧人宋云自洛阳西行求经,便是取道日月山前往天竺的。后来,文成公主经日月山赴吐蕃和亲形成的唐蕃古道,则一直是宋元各代甘青地区通往川藏一带的必经之路。 日月山唐代称赤岭,得名于土石皆赤,或赤地不毛。相传当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曾驻驿于此,她在峰顶翘首西望,远离家乡的愁思油然而生,不禁取出临行时帝后所赐日月宝镜观看,镜中顿时生出长安的迷人景色。公主悲喜交加,又想到联姻通好的重任,毅然将日月宝镜甩下赤岭。宝镜变成了碧波荡漾的青海湖,而公主的泪水则汇成了滔滔的倒淌河。后人为纪念文成公主,就把赤岭改名日月山。现在,日月山脚下还建有文成公主庙。”

Read More

旅行

春节至,国内的朋友同事都在张罗假期的出行。想想若是我,今年会选择去哪儿呢,或许补偿往年未能成行的宏村西递行,或者步朋友的后尘到阳朔发几天呆,再或者到泸沽湖掬一把湖水,虽然里格的朵朵家早已不在。。。。 同事因为没有游伴而犹豫是否要继续行程,虽然我一再与她强调一个人旅行的乐趣,却不足以抵消她心里的恐惧。这种恐惧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到目前为止,我有着清晰恐惧感受的一次经历,是在唐克的黄河岸边与几只藏獒对视的时候,几秒钟的停顿和一瞬间的心跳加速。还有一次当时气极败坏事后遗憾的经历,是在坝上草原骑马,那是一次糊涂旅版的出行,虽是十来个人的旅行,我却因为一匹贪吃的马玩了一场失踪的游戏。回来后我在日记里写下了几个关键词: “塞罕坝之行。 骑马失踪记。 两片麦地,一片菜地。 我的急躁下的无奈,马的悠然自得。 回望时麦地里的沧桑。 见到他们时流的两滴泪。” 每每回想起同行的人找到我时的场景,就想笑,笑到不能自已。领队的犀子mm在中巴车的副座上使劲挥舞着她的丝巾,我在两片麦地之间的小土路上艰难地牵着那匹总想停下步子吃麦子的马前行。。。。之所以想笑,是不太明白当日的自己怎会脆弱地被那马的悠然弄得那样气极败坏,我,本,应当,也可以一样悠然啊。。。。 摘梁实秋的《旅行》一文,文中的语调多少以无奈为基,无奈并不是我对旅行的态度,但有些比喻形象有趣,有些细节的观点我倒也是赞同的:   旅行虽然夹杂着苦恼,究竟有很大的乐趣在。旅行是一种逃避,——逃避人间的丑恶。"大隐藏人海",我们不是大隐,在人海里藏不住。岂但人海里安不得身?在家园也不容易遁迹。成年的圈在四合房里,不必仰屋就要兴叹;成年的看着家里的那一张脸,不必牛衣也要对泣。家里面所能看见的那一块青天,只有那么一大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清风明月,在家里都不能充分享用,要放风筝需要举着竹竿爬上房脊,要看日升月落需要左右邻居没有遮拦。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磕头碰脑的不是人面兽,就是可怜虫。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虽无勇气披发入山,至少为什么不带着一把牙刷捆起铺盖出去旅行几天呢?在旅行中,少不了风吹雨打,然后倦飞知还,觉得"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这样便可以把那不可容忍的家变成为暂时可以容忍的了。下次忍耐不住的时候,再出去旅行一次。如此的折腾几回,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旅行中没有不感觉枯寂的,枯寂也是一种趣味。哈兹利特Hazlitt主张在旅行时不要伴侣,因为:"如果你说路那边的一片豆田有股香味,你的伴侣也许闻不见。如果你指着远处的一件东西,你的伴侣也许是近视的,还得戴上眼镜看。"一个不合意的伴侣,当然是累赘。但是人是个奇怪的动物,人太多了嫌闹,没人陪着嫌闷。耳边嘈杂怕吵,整天咕嘟着嘴又怕口臭。旅行是享受清福的时候,但是也还想拉上个伴。只有神仙和野兽才受得住孤独。在社会里我们觉得面目可憎语言无味的人居多,避之唯恐或晚,在大自然里又觉得人与人之间是亲切的。到美国落矶山上旅行过的人告诉我,在山上若是遇见另一个旅客,不分男女老幼,一律脱帽招呼,寒暄一两句。还是很有意味的一个习惯。大概只有在旷野里我们才容易感觉到人与人是属于一门一类的动物,平常我们太注意人与人的差别了。   真正理想的伴侣是不易得的,客厅里的好朋友不见得即是旅行的好伴侣,理想的伴侣须具备许多条件,不能太脏,如嵇叔夜"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太闷痒不能沐",也不能有洁癖,什么东西都要用火酒揩,不能如泥塑木雕,如死鱼之不张嘴,也不能终日喋喋不休,整夜鼾声不已,不能油头滑脑,也不能蠢头呆脑,要有说有笑,有动有静,静时能一声不响的陪着你看行云,听夜雨,动时能在草地上打滚像一条活鱼!这样的伴侣哪里去找?

Read More

那一年 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上周五考试结束。第一学期在匆忙中结束了,法国之行就要开始,很久不曾有过的作为学生的假期。新的旅行还未开始,我却又在想念过去的行程,那些有限的一个人游荡在高原的日子,有太多值得怀念的地方和景致。于是在国家地理的论坛上瞎逛,看到有人整理的《中国国家地理》和《地理知识》的封面,不禁又开始YY。其实走高原才三次,而且只是在高原的边缘徘徊,大概YY的次数太多,以致自己都有些恍惚了去过的真实的次数。所以即使国家地理不停地选取青藏高原做专题,很多人叫着审美疲劳;即使在文章内容上应该做得更好些,但我仍然为每一期专题而欣喜。从那些封面里把相关的专题或文章标题整理出来,那些老期刊里的文章真叫人有阅读的愿望呵。。。。 专题: —————————————————————– 《地理知识》 1998年7月 20世纪末地理大发现——世界第一大峡谷 1999年4月 再读:雅鲁藏布大峡谷 2001年5月 西藏的路 《中国国家地理》 2003年9月 四川专辑 2003年10月 人类科考史的壮丽诗篇——青藏高原科考50年 2004年2月 青藏铁路——穿越敏感地带 2004年7月 川滇藏——大香格里拉专题 2005年2月 “湿”的魅力(中国的水乡在青藏高原) 2005年9月 “高亚洲”的魅力——西藏专辑 ************************************************** 非专题: —————————————————————- 《地理知识》 1998年1月 到西藏看跳神 1998年4月 苦恋大江源 1999年5月 云中的梵呗声 2000年2月 没落的土司“皇城” 2000年7月 西藏发现“金字塔”群? 2000年9月 遗产九寨沟 《中国国家地理》(《地理知识》从2000年10月更名为《中国国家地理》) 2000年11月 布达拉宫 2001年11月 古格文明 2002年7月 千年格萨尔 2003年4月 从盆地到高原的风景——九顶山 标题又用了仓央嘉措的情诗,总是觉得对那片高原的想念再没有比他的情诗更合适的,也或者因为他的诗让我更想念那片高原。临来瑞典之前,在西宁给导师寄明信片时终于写了这几年心里的一份遗憾,多遗憾当年没有选珠峰的课题。。。。 网似乎有问题,06年的以后再补了。。。。

Read More

[转贴]唯美弱智:对中国风光摄影的“清算”

⊙文/ 林路(上海师范大学人文与传播学院教授)  大自然以其独有的生命姿态,或是从宏观的角度,或是通过微观的细节,留给每一个人不同的感动。有了摄影,有了在感动之间按下的快门,于是我们又一次通过他们的照片看到了一片内心的风景——这一片风景是否也会如期的感动我们呢?更重要的是,在感动之余,你又是否会想到,现代社会中风光摄影的“滥觞”,究竟是有利于自然生态的保护,还是促使自然资源加速耗竭?  今日的中国风光摄影,究竟是处在什么样的一个层面上呢?当然,总有一些真正对自然热爱的摄影人,他们日复一日背着沉重的摄影器材,默默无闻地探索着自然的奥秘,悄无声息地保留大自然可能失去的那一声声“叹息”后的遗迹。但是,从中国摄影界总体的引导倾向来看,风光摄影依旧被引入沙龙唯美的简单层面,数以千万计的摄影发烧友为了眼花缭乱的摄影比赛竞相争逐,使风光摄影沦为对自然最为直接的一种破坏——这绝非是危言耸听。其实在整个西方摄影界的范畴,纯粹的唯美的风光摄影早已不在摄影史的法眼之中,我们一向崇敬的大师级人物安塞尔·亚当斯被罗森布卢姆的《世界摄影史》放在了现代主义摄影的章节中。而在这本权威的摄影史著作中,风景摄影或是出现在早期的纪实摄影范畴,或是出现在后期的科学探索的行列,唯独没有被列入艺术摄影的领域。我们所熟悉的风光摄影最多只能在书中早期的“地理空间的摄影确认”以及后期的“新地形摄影”中找到可怜的蛛丝马迹。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作为文化层面的风景,应该是具有更高层次的社会认同价值。或者从地理学的角度展现人对自然的思考,或者以人文的目光重新审视风景的意义。如果你仔细读过斯蒂芬·肖尔、乔尔·斯滕菲尔德、罗伯特·亚当斯等摄影家的“新彩色摄影”、“新地形摄影”作品,就会发现面对人文的和自然的风光会有很多的开拓空间。而一般意义上纯唯美的风景描述,早已失去了思考层面的价值——与中国摄影界对风光摄影的热衷(或者说是狂热)形成鲜明的对照。  这里不是说不要风光摄影,而是说我们并不需要这么多从唯美的意义上对风光的描述,面对同一个风景成群结队的三脚架上的照相机在同一个角度疯狂扫射。说得严重一点,耗费的是整个民族的精气,得来的却是毫无现实价值的唯美碎片。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说,还会因此造成对许许多多原本纯净美丽的自然状态的损害,造成无可挽回的人文与自然的破坏。  有这样一个例子:迈克尔·迪维克(Michael Dweck,1958—)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了一个美丽的地方——蒙托克,距离曼哈顿100英里却少为人知。那里风光美丽,世风纯净,几乎没有人锁上他们的门,炸玉米饼的小贩还可以赊账。就是这样一个渔乡小镇,一直在抵抗外来世界的“入侵”,避免成为另一个汉普顿,另一个火烧岛。迪维克知道蒙托克更好的一面,海岸并不拥挤,夏日也不喧嚣,路边仅仅只有两家汽车旅馆。他在那里拍摄了大量的照片,但是秘不示人。他很早就想出一本画册,但是他说“如果这本画册加速了这样的生活方式的消逝,我宁可放慢自己的脚步”。这样他一直等待了28年时间,看到蒙托克已经无法抗拒地成为旅游宣传的热点之后,才在2004年出版了一本名为《结束》的精美画册,成为对过去美好时光的一段回忆,一曲绝唱。  顾铮在他的《世界摄影史》中有一段话说得很有启发意义:“如果把所有这些19 世纪美国摄影家的风景摄影放在美国文化史、社会史的脉络里加以思考的话,我们就会发现,他们的这些美国风光摄影作品,在为美国人认识自己生长于斯的土地的辽阔与雄壮出示了令人鼓舞的视觉证明的同时,也对国家历史尚浅的美国人在确立自己的国家认同方面提供了巨大的信心。”面对五千年文明历史进程的中国摄影家,难道也真的需要如此铺天盖地的风光摄影来确立对自己国家文明的认同吗?过犹不及,也许这正是我们的文化底蕴不足的虚弱表现而已!  我甚至还在怀疑,一些大规模的偏远地区的风光摄影组织活动,比如前些日子的“中外摄影家看西藏”拍摄活动,究竟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且不说拍摄活动所带来的蜻蜓点水的浮光掠影,很可能会对风光摄影的创作带来严重的误导。更重要的是这样的大规模拍摄对于一个自然区域的保护,是真的符合现代化的进程,还是从某种意义上加速了人类家园终结?其实在大多数西方国家,甚至一些现代化进程比较发达的东方国家如日本等,对于这样的风光摄影的视觉开发是十分谨慎的,相反那些有责任的摄影家倒是更注重对环境保护的意识。身边有一本刚到手的美国《光圈》杂志,这是一本品位很高的艺术摄影杂志,但是其中所推出的一个专辑令人惊心:《清除—切断》。这是美国著名摄影家罗伯特·亚当斯的黑白影像系列,展现了美国西北部90%以上原始森林曾经被肆意砍伐的现状。他通过大画幅相机以非常细腻的影像揭示了这一触目惊心的事实,并且在文字中提出了一连串的质问。试想在中国摄影界,会有哪一本纯艺术的摄影杂志会以这样的方式推出如此让人心颤的风光摄影作品?  早在1921 年,有人带着照相机拍摄的照片给小说家卡夫卡看,并且反复声明说相机不会骗人,但是卡夫卡依然铿锵有力地说出在当时(甚至在现在)少有的观点:“照片使我们的眼睛只注意于表面的东西而己;基于这个理由,照片使得原本隐晦的生命更加模糊,生命透过物件的轮廓,闪烁着一丝无力的微光,有如一场光影变化的嬉戏,即使以最敏锐的透镜也无法捕捉住它。人必须凭他的感觉去摸索生命。你以为只要在那便利的机器上一按,便可以察觉到‘永恒的实在’这份深邃——多少世代,多少诗人、艺术家、科学家以及其他无数制造奇迹的人,站在它的面前焦虑和希望?我实在怀疑这机器。这种自动相机并没有使我们的眼睛变得复杂,只是给予我们一种更简化、更荒谬的瞬间视觉而已。”   卡夫卡的这段话语重心长,又极具先见之明。他从艺术创作的本质特点和文化发展的基本原则出发,一眼点穿了摄影可能存在的误区。遗憾的是这样的误区依旧在中国摄影的现状中存在,并且误人不浅。无数更简化的、更荒谬的瞬间视觉是在被鼓励的状态下大批量地生产出来,完全看不到应有的文化底蕴,看不到凭感觉去触摸生命的个性化空间——风光摄影领域尤为令人感叹!  梦醒时分,依稀记得梦中的自然风景一片清纯透明,然而醒来的结局往往并非是想象中那么完美的,当然也无需太过悲观。摄影家选择了他的的镜头,义无反顾地走入自然,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曲折风险,必然还会有更多的扑溯迷离。这使我想起了这样一幅图景:摄影家从太空中拍摄的地球,一个青蓝色的人类的梦境,一个流动的、浑圆的整体。看不清亚当斯的约塞米提山谷,看不清韦斯顿的奥西诺沙丘,没有传说中可以分辨的万里长城,更不用说已经列入世界文化遗产的黄山景致,然而只要我们坚信这就是养育了多少代人的地球,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我们就没有理由不把所有的爱奉献给她——可以通过照相机的镜头——但是千万不要将镜头变成了斧头或是猎枪!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