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提到央视的森林之歌,今天读到更细节的部分,“《森林之歌》:用钱讲故事的故事”,这个标题似有贬义,但全文读后直接的情感反馈不好描述,至少我是如此。当然有人明确抗议,“生态影片《森林之歌》很不生态”。 不好描述的原因在于情感与理智的矛盾。 我相信导演和拍摄人员的态度的认真和十二分的投入,但是拥有“情怀”与拥有专业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有些事情或许我们可以因为情感上的真心付出而原谅可能导致的不良后果,但是有些事情不行,因为它们独立于情感之外,譬如那些处在灭绝边缘而又脆弱的动物。另一方面,我仍旧觉得拍这种片子的必要性大于非必要性,因为当下的确需要这些东西来唤起我们的情感。而“自然类商业纪录片”的冠名也不一定就带了铜臭味,这种情感的呼唤需要商业的传播来支撑。于是矛盾显而易见。 这些人第一次拍这类片子,经费与经验都是问题。虽然1000万的经费“对于中国的纪录片来说已是一大笔钱”,然而实际是“新西兰自然历史公司的人帮陈晓卿一起算了一笔账:扣除前期准备、后期制作,8个组每组最多拍摄100个工作日。”而老外们的拍摄常以年计。可是总需要一个开始,初次的尝试又总需要些代价,而这种代价又可能因为专业的欠缺而被扩大,就如网友limbo的回复“我们的科普生态片子里罕见真正搞科学的人。而真正搞的人,又无暇去做传媒。”那些濒危的生物们能否承受这种代价?于我而言,会很想当然地认为,拍片的这种代价远到不了构成这些危机的程度(自然,我并不是说可以纵容他们胡乱行为)。若是去对比外国那些拍摄机构的初次经历,是不是曾有同样的代价?然而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因为现状与彼时的状况是无法对等的,试图做对等的比较其意义一如我们去争辩发达国家也曾经污染环境,于是应当容忍今日发展中国家排放污染一样,并非问题之根本所在。 我只能提出连续的困惑和猜测,尚无力给出有信心的答案。但是,我有种虽不乐观却也非完全悲观的联想。84年“竹子开花”引发的“拯救大熊猫”的热潮之后,潘文石开始对熊猫的漫长研究,熊猫并未进入“进化的死胡同”的结论与呼吁秦岭森林保护的成功使得我们至少可以对熊猫的绵延生存怀有期望。所以,虽然现实的脆弱让不少人愤于这些非专业行为,但是真正可以帮助我们抱有更多期望的行动是抓紧去研究利于它们生存的生境并保护起来,在这一点来提问“濒危生物能承受的代价几何”应该更有意义,而且,被提问的对象应当是“真正搞科学的人”,而不是其他。 记于此,自省。
“那里有一方心灵的净土”
收到老师发来的邮件,推荐的钱理群的一个演讲。 钱理群:承担,独立,自由,创造——在北大“我们社”和出版社主持的《民国那些人》座谈会上的讲话 焦头烂额的考前一周,读这样的文章,让人平静又激昂起来。 奔三的人,愧于文中的“承担”二字。在“十二万分”的仰望之下,一介百姓,大概能勉强努力的只有这“自我生命”。 摘录几句: 在林庚先生九五华诞时,我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就叫《那里有一方心灵的净土》。我这样写道:“无论如何,老人们仍然和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个事实确实能够给人以温暖”,“因为这个越来越险恶,越来越令人难以把握的世界,太缺少他这样的人了——这样的好人,这样的可爱的人,这样的有信仰的,真诚的,单纯的人了”,因为“经不起各种磨难,我们心中的‘上帝’已经死了,我们不再有信仰,也不再真诚和单纯,我们的心早就被油腻和灰尘蒙蔽了”。这就是北大校园里的林庚和他那一代人的意义:“幸而还有他,不然,我们就太可怜,太可悲了。当我陷入浮躁,陷入沮丧,颓废,绝望时,想起燕南园那间小屋里那盏灯,我的心就平静起来,有了温馨与安宁,有了奋进的力量。是的,那里有一方心灵的净土”。 …… 那一代人,无论做学问,讲课,做事情,都是把自己的生命投入进去的,学问、工作,都不是外在于他的,而是和自我生命融为一体的。这样,他们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使他自身的生命不断获得新生和升华,从中体会、体验到自我生命的意义、价值和欢乐。本书就记述了这样一个很有名的故事:金岳霖教授在西南联大讲逻辑学,有学生觉得这门学问很枯燥,就问先生:“你为什么要搞逻辑?”金教授答:“好玩”。大语言学家赵元任也是对他的女儿说,自己研究语言学是为了“好玩儿”。诚如作者所说,“在今人看来,淡淡一句‘好玩儿’背后藏着颇多深意。世界上许多大学者研究某种现象或理论时,他们自己常常是为了好玩。‘好玩者,不是功利主义,不是沽名钓誉,更不是哗众取宠,不是一本万利’”。还可以补充一句:不是职业式的技术操作,不是仅仅为了谋生,而是为了自我生命的欢乐与自由。 (补:这说法与前几日所贴爱因斯坦的说法有相似之处。我更喜欢这种) 从小到大,许多道理其实反反复复以各种形式出现,老先生们的故事往往让这些道理无比生动起来,这是他们的魅力所在。 具体想来,道理本身并无空泛之说,空泛了只是因为没有一步一步的行动,老先生们的魅力便是他们一生从不停辍的言行。 幸运的,曾经,燕南园那些温暖的灯,每天都可以经过。
“我抗议。。。。”
无处不在的抗议。 缅甸的抗议非我所能谈论,这个话题太大。不过,昂山素姬真的很美。 高星的诗 “素净的人心啊只有在夜空中存放 温柔的灯永远是孤独的 …… 你削瘦的面容 是剔除了人类最多余的疣肉 你用柔弱的手 将自由从紧闭的枪口中掏出 你的美丽犹如你的追求一样令人向往 ……” 下面的两个抗议,一个与中国有关,一个与瑞典有关,叫人哭笑不得。 中国兵马俑伦敦被戴口罩 (2007/10/15) “在伦敦中国兵马俑展览上,一个环保抗议者将反污染口罩戴到至少两个兵马俑武士的头上,以此强调中国的污染记录。 …… 抗议者马丁·维尼斯被终身禁止进入大英博物馆。” Gallery Vandals Destroy Photos (2007/10/09) “一个安静的星期五下午,在瑞典南部的大学小城隆德(Lund),纽约艺术家Andres Serrano的名为“性的历史”的摄影作品已开展两周。 …… 3点半左右,距离闭馆尚有半小时,四名头戴黑色面罩的歹徒闯入Kulturen Gallery,用瑞典语咆哮着,我们不支持这种展览。他们冲开参观者,闯入放有展品的一间暗室,对用玻璃框保护的摄影作品大肆破坏。 By the time the masked men had finished, half the show — seven 50-by-60-inch photographs, worth some $200,000 over all — had been destroyed.…
那些未知的将来与过去
(一)07诺贝尔和平奖给了IPCC和戈尔。戈尔丢了总统,却赢了所有能赢的其它奖,从奥斯卡到诺贝尔。"The President feels that at this time, it’s too early to say for sure whether Al Gore has won the Peace prize," said White House spokesman Scott Stencil. "The science is just not conclusive yet. The President feels that more study is needed before we agree that this honor has…
这一回 不是仰望
每看一次,就蠢蠢欲动一回。 (转自“绿镜头”) 无尽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