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理想 黑楠

和朋友聊起老狼的新专辑<北京的冬天>. 看土摩托的博客,串联出一堆关于民谣的记忆. 而当我看到蓝色理想与黑楠联系在一起时,是有些吃惊的. 这个红极的超女评委,我不曾想到他是<蓝色理想>的词曲作者. 我总是认为,能写出这样的歌的人,是不会屑于做超女的评委的. 就好像当年<大中国>开始流行时,看到高枫小小的个子在舞台上振臂高歌时,我总是不愿去想这个高枫就是创作<美人>的那个高枫.   <恋恋风尘>里的每一首歌,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虽然很久不曾去听,可是只要想起,那些声音总是清晰…. 清晰得如同我每日踏在雪地上的脚步声…. 谁知道生活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又怎能固执地要求所有的人都做到坚持,除了自己…. 但是无论怎样,我会在心里感谢他们,还有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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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

春节至,国内的朋友同事都在张罗假期的出行。想想若是我,今年会选择去哪儿呢,或许补偿往年未能成行的宏村西递行,或者步朋友的后尘到阳朔发几天呆,再或者到泸沽湖掬一把湖水,虽然里格的朵朵家早已不在。。。。 同事因为没有游伴而犹豫是否要继续行程,虽然我一再与她强调一个人旅行的乐趣,却不足以抵消她心里的恐惧。这种恐惧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到目前为止,我有着清晰恐惧感受的一次经历,是在唐克的黄河岸边与几只藏獒对视的时候,几秒钟的停顿和一瞬间的心跳加速。还有一次当时气极败坏事后遗憾的经历,是在坝上草原骑马,那是一次糊涂旅版的出行,虽是十来个人的旅行,我却因为一匹贪吃的马玩了一场失踪的游戏。回来后我在日记里写下了几个关键词: “塞罕坝之行。 骑马失踪记。 两片麦地,一片菜地。 我的急躁下的无奈,马的悠然自得。 回望时麦地里的沧桑。 见到他们时流的两滴泪。” 每每回想起同行的人找到我时的场景,就想笑,笑到不能自已。领队的犀子mm在中巴车的副座上使劲挥舞着她的丝巾,我在两片麦地之间的小土路上艰难地牵着那匹总想停下步子吃麦子的马前行。。。。之所以想笑,是不太明白当日的自己怎会脆弱地被那马的悠然弄得那样气极败坏,我,本,应当,也可以一样悠然啊。。。。 摘梁实秋的《旅行》一文,文中的语调多少以无奈为基,无奈并不是我对旅行的态度,但有些比喻形象有趣,有些细节的观点我倒也是赞同的:   旅行虽然夹杂着苦恼,究竟有很大的乐趣在。旅行是一种逃避,——逃避人间的丑恶。"大隐藏人海",我们不是大隐,在人海里藏不住。岂但人海里安不得身?在家园也不容易遁迹。成年的圈在四合房里,不必仰屋就要兴叹;成年的看着家里的那一张脸,不必牛衣也要对泣。家里面所能看见的那一块青天,只有那么一大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清风明月,在家里都不能充分享用,要放风筝需要举着竹竿爬上房脊,要看日升月落需要左右邻居没有遮拦。走在街上,熙熙攘攘,磕头碰脑的不是人面兽,就是可怜虫。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虽无勇气披发入山,至少为什么不带着一把牙刷捆起铺盖出去旅行几天呢?在旅行中,少不了风吹雨打,然后倦飞知还,觉得"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这样便可以把那不可容忍的家变成为暂时可以容忍的了。下次忍耐不住的时候,再出去旅行一次。如此的折腾几回,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旅行中没有不感觉枯寂的,枯寂也是一种趣味。哈兹利特Hazlitt主张在旅行时不要伴侣,因为:"如果你说路那边的一片豆田有股香味,你的伴侣也许闻不见。如果你指着远处的一件东西,你的伴侣也许是近视的,还得戴上眼镜看。"一个不合意的伴侣,当然是累赘。但是人是个奇怪的动物,人太多了嫌闹,没人陪着嫌闷。耳边嘈杂怕吵,整天咕嘟着嘴又怕口臭。旅行是享受清福的时候,但是也还想拉上个伴。只有神仙和野兽才受得住孤独。在社会里我们觉得面目可憎语言无味的人居多,避之唯恐或晚,在大自然里又觉得人与人之间是亲切的。到美国落矶山上旅行过的人告诉我,在山上若是遇见另一个旅客,不分男女老幼,一律脱帽招呼,寒暄一两句。还是很有意味的一个习惯。大概只有在旷野里我们才容易感觉到人与人是属于一门一类的动物,平常我们太注意人与人的差别了。   真正理想的伴侣是不易得的,客厅里的好朋友不见得即是旅行的好伴侣,理想的伴侣须具备许多条件,不能太脏,如嵇叔夜"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太闷痒不能沐",也不能有洁癖,什么东西都要用火酒揩,不能如泥塑木雕,如死鱼之不张嘴,也不能终日喋喋不休,整夜鼾声不已,不能油头滑脑,也不能蠢头呆脑,要有说有笑,有动有静,静时能一声不响的陪着你看行云,听夜雨,动时能在草地上打滚像一条活鱼!这样的伴侣哪里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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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城市生活》(转自南方网)

《中国的城市生活》,李孝悌编,新星出版社2006年10月版,38. 00 元。     历史常常给人这样的印象:这门学科是在时间向度上展开的。不过现代史学尤其是城市史正在逐步打破这种观念,其研究的重点往往就在于城市空间配置和城区结构上的演进、变化以及在特定历史时期的空间内对人们生活画卷的重现。因为城市首先就意味着空间。这样,历史在时间和空间的双向维度上展开,以点点滴滴日常生活片段,折射出城市繁华与衰落的图景变迁。   《中国的城市生活》,文如其名,谈论的正是过往数百年内,中国城市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些普通人的文化消费、娱乐休闲、宗教信仰甚至道路、照明、供水等设施对在人们生活中造成的巨大影响。鉴于现在我们普通人已经对这种影响习以为常,这样的回顾就更能激发人的兴趣:仅仅100年前,硬化路面、电灯、自来水仍远未在中国多数城市中普及,那么之前他们是怎么生活的?   以往中国城市史是史学园地中极不受重视的冷落一角,原因之一也在于乡村在传统中国起着更为关键的作用,许多重要的文化活动均发生于非城市的环境中,并无西方城乡截然分立的历史现象,此即牟复礼著名的"中国城乡连续体"说。但城市毕竟在人类活动中具有中心意义,一如西谚所说,"上帝创造乡村,人类创造城市",城市代表着人们不再依赖大自然的恩赐,自行创建可操控的秩序。在这里,有着各种极端的人类行为,就像晚清民国时期的上海,集天堂和地狱于一身,不但在当时吸引了无数世人,直到今天还吸引着不少学者注目于它那一段时光梦想与沉沦。   城市史通常被视为一种微观历史,它动人的地方也正在这些微观的细节之处。对数百年前一个城市生活的再现,不仅能给我们带来怀旧的愉悦及阅读的快感,甚至可说是一种视觉上的震撼。那种栩栩如生的生活场景,可以借助我们的想象在脑海中复原,其之所以动人,在于那是和我们自身一样的珍贵生活体验。   固然,完全真实的历史再现是不可能的,因为真正完全的历史将使历史学家陷于混乱——现在上海的1800万人在每一天都上演着各自不同的人生故事,未来的历史学家不可能记录这每一个细节。历史的书写总是要意味着选择、切割和划分,最终得出一个时间卷轴内的浮世绘。   不过,对城市史研究来说,更大的苦恼通常不在于此,而在于可供遴选的史料的极大缺乏。在世界各地的早期历史上,城市史的资料都是非常欠缺的,通常只能依靠考古遗址的发现来加以推测和复原(最著名的就是庞贝古城,它的不幸使后人能幸运地看到历史瞬间像琥珀化石一样被凝固下来)。中国也是在宋代以降的一千年里,随着城市生活的极大丰富和印刷技术的普及,才使城市生活的方方面面得以记录下来。因此,在这本文集中,所有篇章都集中于明清尤其是晚清民国的城市生活,并非偶然。   前辈学者如傅斯年等早已指出,史料的发现常常是史学发展的极大契机。所谓"新史料",我想不外两种可能:一是新出土的文物,例如敦煌和甲骨文;二是改变思考问题的角度,使原本不被视为史料的文本、物品等,一概化废为宝,成为可资利用的史料,从而使整个研究的方向和旨趣为之一变,所谓"六经皆史".对多数人来说,以上第一类情况得有百年不遇的运气,第二类情况则是人力可为的。对城市史研究来说,这一点尤其重要。因为以往的传统史学注目于政治军事大局,疾病控制、水电供应、娱乐场所经营、社会治安等等很少列入到史学的范畴内来。   这些新的视角,为史学开辟了新的领域,豁然别有天地。1949年以来的中国史学,除了考古、经济史、人口史等方面之外,基本还是在传统史学的范畴之内,而城市史、妇女史、家庭史等的研究则起步相对晚于海外学者。并非国内缺乏这些史料,而是它们一向不被视为史料,缺乏的是看待史料的眼光。欧美学界早有人预言:"历史学将越来越像社会学,而社会学也将越来越像历史学。"历史社会学的兴起堪称一次革命,一如本书序言中所说的,美国以文化史研究成名的学者,原本所受的多半是历史社会学的训练。   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本论文集展现的是一个边缘性的、学科杂交所产生的研究成果。历史仍然是历史,但我们却需要从艺术、文学、社会学、思想史等种种角度切入,这种交叉产生了无限可能,使我们可以拟议出无数论题,例如妇女在公共场所的出现(晚清之前这一直被认为有害风化)、时间观念的变迁等等。众所周知,海洋中暖流和寒流交汇的地方,鱼群最为丰富,这在学术研究中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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