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君的出走多少与我有关。
事已去三年,至今杳无音信。每每想起,我一边对自己说这并非我的错,可另一边仍旧会质问自己,当日若是做了什么,事情或许不会发展至此,所以我终归是错了的。
前面的想法让我这三年来似乎并没有太多愧疚,而后者却又往往在潜意识里或是不经意间让我一次一次想起L君。
很久前的一次梦,我在某个街头走着,回头时忽然发现他在我身后站着,只问了些去了哪里之类的话,似乎没有得到回答便醒了。
昨晚又梦见L君。
在某地遇见他,似乎他已经忘记了一切。我留住了他,急切地与他的父母联系。梦在电话的间隙间醒了。
醒来无限怅然。
大概这是我潜意识里的期望。遗忘一切是重新开始的最好准备,尤其对L君来说。
只是,这是我的臆断,现实里真正做到遗忘有多困难,而L君更愿意选择何种方式我亦全然不了解。
这许多潜意识的梦或其它,我试图去想清是因为L君本人,还是更多地源于为他父母的担心。一个月前,在老家看见他的父亲,我分辨不清那无所谓生死的话语里是不是真的淡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说声抱歉,而其实我的抱歉对他们全然没有意义。那时是真的忐忑不安。
会有这样的疑问多少表明我是冷漠的。L君离开前,我亦是冷漠相待。我不知是否我促使了他的出走,而非冷漠是不是真的可以改变这个故事。这个问题大概要跟随我一生了,即使我逐渐地在看淡一切。
若干年前,我在水木的blog上贴了一个老师的故事,L君给我发来消息,原来他在看。今天,我写下这些,也真的期望他能再看到。
无论我心里放不下的是因为什么,L君,珍重。
写的什么啊,似乎有故事。可不是每一个出走的人还在旁观的,看过《荒野生存》没有….
原谅我不能把这个讲得太清楚,了解的人看了自然懂的。。。。
一个男人是不会将自己命运的挫折归因于某个偶然的。人一辈子要抗争的也仅是不妥协于自己积习而成的性情——再没有比这个事更难的了。那个男孩或许因为你而做了决定,然而,他现在一定是个男人了。
他的出走也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