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一周的假期已过去大半, 之前忙乱的节奏在这几天算是缓和下来. 而之前因为英国签证, 宿舍还有其它的乱七八糟的悬而未决的事情的焦虑上火也已慢慢淡下来. 可是注意力似乎仍然无法集中.
很久没去海风和小客的blog, 今天想起来去看看, 却看到她们都在尝试着过自律的生活. 这两个绿茶一样的女子, 我熟识她们, 她们并不知晓我, 可我在心里当她们是我的好友. 海风的禅修生活更让我心里一边惊讶一边赞叹. 于是也试图和她们一样, 过几日节律生活. 我知道假期结束之后, 必然又会进入一种忙碌甚至慌乱的状态, 所以只努力几日. 而且, 几日的坚持想来还是能够实现的.
语言的问题依然让生活有些剥离. 或许该努力做些改变, 虽然已经太久无法专注于纯粹的语言学习.
一直忙于各门课的作业, 很久没有好好读书. 虽然计划要把James Lovelock关于盖娅理论的系列著作读完, 可是一直滞留在序言部分. 每天上课路上寻找地面新冒的小芽时, 总会想起Aldo Leopold的<A Sand County in Almanac>. 遗憾没能把中文译本带来, 于是想读英文的原著, KTH的图书馆却没有. 最近终于把瑞典联合图书馆的操作弄明白, 下了预约单, 希望书可以尽快送到.
海风的blog上提到苇岸, 一个梭罗式的人物. 摘他的文章做我四日节律生活的开始.
苇岸: 大地上的事情
………..
“杜鹃”更像一个人的名字,一个在向日葵、碾盘和贫匮院落长大的农家姑娘的名字。我喜欢它们的别称:布谷(尽管在鸟类学家那里,杜鹃属中只有大杜鹃才被这样称呼)。“布谷”一词,让人联想到奇妙的、神奇的、准确无比的二十四节气,它从字形发音以及语音都像二十四节气,洋溢着古老的土地和农业气息。在鸟类中,如果夜莺能够代表爱情的西方,布谷即是劳作的东方的最好象征。
就像伊索寓言里夏天沉迷于歌唱、冬天向蚂蚁乞粮而遭到嘲笑的蝉,唯一不自营而借它巢繁衍的鸟,即是引吭沥血高歌的杜鹃(杜鹃可产出与寄主的卵酷似的拟态卵,它将卵放入寄主的巢后,便会衔走寄予主一个或多个卵,以免被寄主觉察卵数的异常)。如冠军或独裁者,杜鹃在世上的数量不多。我从未听到过三只以上的杜鹃同时啼叫,通常只是一只。每一个巧取的富人须有若干本分的人作他的财富基础,而每一只杜鹃后面必有一个牺牲寄主满巢子代的血腥背景(出壳后的杜鹃幼雏,会将同巢寄主的卵或幼雏全部推出巢外,独享义亲哺养)。
杜鹃的胆子,与其智能、体形均不相称。它们一般隐匿于稠密枝隙,且飞行迅疾,使人闻其声却难见其形。华兹结斯即曾为此感叹:“你不是鸟,而是无形的影子,是一种歌声或者谜。”迄今我只观察到过一次杜鹃,当时它在百米以外的一棵树上啼鸣。我用我的20倍望远镜反复搜寻,终于发现了它。它鸣叫的样子,正如我们通常在鸟类图谱中看到的:头向前伸、微昂,两翼低垂,尾羽上翘并散开,身躯上缘呈弧形。在望远镜里,这羞怯的、庄重的、令整个田园为这动容的歌手,无论大小、姿态及羽色都像一只凶猛的雀鹰。
杜鹃的胆子,与其智能、体形均不相称。它们一般隐匿于稠密枝隙,且飞行迅疾,使人闻其声却难见其形。华兹结斯即曾为此感叹:“你不是鸟,而是无形的影子,是一种歌声或者谜。”迄今我只观察到过一次杜鹃,当时它在百米以外的一棵树上啼鸣。我用我的20倍望远镜反复搜寻,终于发现了它。它鸣叫的样子,正如我们通常在鸟类图谱中看到的:头向前伸、微昂,两翼低垂,尾羽上翘并散开,身躯上缘呈弧形。在望远镜里,这羞怯的、庄重的、令整个田园为这动容的歌手,无论大小、姿态及羽色都像一只凶猛的雀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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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上,现在有两种事物的循环或轮回比较相象。一种是树叶,一种是水。
这是两种壮美的、周而复始的运行:树叶春天从土地升到树上,秋天它们带着收集了三个季节的阳光又复归土地。而水从海洋升到天空,最终通过河流带着它们搬运的土壤又返回海洋(江河就是它们的永恒的道路和浩荡的队伍)。
不同的是,对于水来讲,以前它们从海洋出发最后再回到海洋,只是完成了一次次轻松愉快的旅行(它们徒手而来,空手而归)。后来,由于人类的崛起及其对地表的无限占据,它们便沦为了苦难的往返搬运不息的奴隶。
这是两种壮美的、周而复始的运行:树叶春天从土地升到树上,秋天它们带着收集了三个季节的阳光又复归土地。而水从海洋升到天空,最终通过河流带着它们搬运的土壤又返回海洋(江河就是它们的永恒的道路和浩荡的队伍)。
不同的是,对于水来讲,以前它们从海洋出发最后再回到海洋,只是完成了一次次轻松愉快的旅行(它们徒手而来,空手而归)。后来,由于人类的崛起及其对地表的无限占据,它们便沦为了苦难的往返搬运不息的奴隶。
小客?是clearly?改天把你收藏的blog发给我一份:)看到一种花开,一种叶绿的时候,就想去年春天的这个时候我在干吗?明年又会在那里?每次走到转折点,常常惶恐。我也乱七八糟,计划的事总没能做完,时间就溜走了。
ni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