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看一部关于丰子恺的纪录片,里面引了丰子恺推崇的夏目漱石的《旅宿》中的一段话,网上搜不到全文,几段话重敲一遍,贴在这里。原来收藏的子恺漫画却怎么也找不到了,不知又被我收到了哪个角落。。。。
依理而行,则棱角突兀;任情而动,则放浪不羁;意气从事,则到处碰壁。总之,人的世界是难处的。
越来越难处,就希望迁居到容易处的地方去。到了相信任何地方都难处的时候,就发生诗,就产生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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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迁出的世界如果难处,那么必须使难处的地方或多或少地变成宽裕,使得白驹过隙的生命在白驹过隙的期间好好地度送。于是乎产生诗人的天职,于是乎赋予画家的使命。所有艺术之士,皆能静观万物,使人心丰富,因此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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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够如此观看自身所处的世间,而把浇季溷浊的俗界明朗地收入在灵台方寸的镜头里,也就够了。是故无声之诗人虽无一句,无产之画家虽无尺绢,但在能如此观看人生的一点上,在如此解脱烦恼的一点上,再能如此入于清净界的一点上,以及在能建立这清朗的天地的一点上,在扫荡我利欲的羁绊的一点上—-比千金之子,比万乘之君,比一切俗界的宠儿,都更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