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旧事

每每做完题直接去睡觉,必然一夜噩梦。大脑一直亢奋状态,虽然勉强入眠,却无法睡安稳。Lily说笑这才是进入状态。这种状态,我才不想要。从读研开始到后来工作再到现在,我知道,这东西已是如鬼附体,没有些法术大概是摆脱不掉了。而这法术在何处,大概要等我寻到那本《女巫魔法手册》再说了。。。。
敲些字,整理些图片,尽量让大脑慢下来。
继续想些秋天的事。
依旧地每日坐公车去学校,是狠补了工作时候从宿舍到办公楼就5分钟的脚程,全然没有为工作奔波之感的遗憾,现在有了乘车的过程,而没有奔波之累,是享受。
秋意越来越浓,每日交叉地选坐车上的位置,路两侧的风景就都不会错过。看桦树、栎树、还有好些灌木,一点点变黄或是变红,看这个城市象一个梳妆的少妇,一日一日变得越来越风韵。

这样的比喻让我想起了05年的年初,请了一天假加周末赶去赤峰参加‘老蠢’的婚礼。那时毕业已七年,宿舍的姐姐们陆续成家,彼此却没有赶上任何一个的婚礼,老蠢排行老六,除去我自己,这已是最后一个,所以那时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赶去。也算幸运的,那时没有所谓身不由己的工作的阻碍,最终到了赤峰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记得是05131。清晨,天才微亮,陪着她去化新娘妆。我在偌大的婚纱店的落地窗前,看化妆小妹一点一点给她扑粉,描眉,画眼影,即便那妆很重很重,本已很漂亮的她依旧越来越显得端庄。偶尔说些玩笑话,换着角度给她拍些照片,偶尔大家都不说话,我就一边看着窗外晨练的人们,一边看着她的侧影。想不起来那时我是不是感慨了什么,只是现在我已经不对这种人身份的变化再做什么感慨了,日子就是这么走下去,有时候很长,有时候很短。从前和朋友说,我当足了旁观者,看每个人似一列列火车从身边开过,而我似乎要化成了站台。虽然现实的表象是我更象个流浪者到处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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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完妆,再返家,继续准备。我这个伴娘,除去外面的大厚羽绒服,那时穿着件黑色的毛衣,然后是深色的仔裤,脚上套的还是登山鞋,这一身粗旷的行头实在没法往新娘身边站。找了件她的偏小号的亮色毛衣套上,就将就地上场了。
而后是一天热闹的酒席,满满的祝福和笑声。晚上,我得搭火车赶回北京。她和新郎一起送我到车站,瞬间从热闹的酒店到安静的站台,我清晰地记得的是我们在北方那种彻骨的寒冷里漫无边际地聊着些话,然后我乘火车离开,穿走了她的那件毛衣,还带着一大包喜糖,连带着的应该还有她的欢喜,和一些些叫做岁月的东西。

晚了,可以睡了。

0 thoughts on “故人旧事

  1. Ying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 got a few details about Lao Chun\’s wedding. Didn\’t see her wedding pictures. Could you mail me any? Very miss you guys.

  2. mono

    慢儿,照片一直零零乱乱地就扔在我的电脑里。那时只是个小数码,而且技术也烂,总想着要花些时间做些整理才好。只是一扔就是两年多了。。。。
    不过,它们终归都在,再过些日子,我就整理出来,I promis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