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蠢蠢欲动地想去卡塞尔,那里第十二届文献展正似乎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因为之前无意间得知艾未未将带着1001个中国人以一个叫做《童话》的作品去参展。我对当代艺术其实很不感冒,在巴黎蓬皮杜看展览的时候就已经越看越不对劲甚至觉得可笑,可是我又忍不住好奇,那么庞大的一个队伍,还冠了这样美好的一个名字,好奇这两个东东究竟会怎样组合,我还好奇德国人还有那些估计都带着些莫明其妙的当代艺术家会什么反应,当然,还有自己的反应。
英国回来,已经订不上便宜机票了,之前又已经太多花费,而且以在蓬皮杜看展览的经验,我对自己的反应其实没有信心,所以,即使有些些的好奇,利与害一比较,还是决定呆在瑞典安静过假期,顺便学习。
这两天,看了看关于那里的报道,摘录一些,好笑着呢。
三联上苗炜写的《我们都去卡塞尔》。
“每天早上,德国司机于尔根开着他的厢式货车,来到卡塞尔的古德达施大街223号,这里本是一个废弃的厂房,但6月12日开始,他每天都要往这里运送几吨鸡蛋、奶酪、面包、各式香肠、卷心菜和酸奶。他注意到厂房之间的空地上停着一辆大众汽车,车上是警察,每天三班倒,会有一个民警负责这里的安全。厂房里住着200个中国人。于尔根知道,一个月内,这里将会有5批共1001个中国人驻扎,他们是来卡塞尔参加“文献展”的。空地上搭起的帐篷就是食堂,入口处的大脸盆里是满满的茶叶蛋,于尔根不明白,这些鸡蛋是怎么变成黑色的。住在这里的人也奇怪,大师傅用什么样的容器做出来每天500个茶鸡蛋。”
“出发上飞机之后,有个小姑娘透露:我们在卡塞尔每天都会有煎饼吃,因为艾未未家门口有两个摊煎饼的,也被艾未未拉到了卡塞尔。有艺术素养的人就反驳:摊煎饼是人家的工作,拉他们到卡塞尔,是体现“人人都是艺术家”,不是让他们来工作的,否则,你们天天出去转悠,回来就让人家摊俩煎饼,那不公平。”
“我们都带着统一制作的“童话旅行箱”而来,里面是中国特色的产品:毛巾被、枕巾等低价的中国纺织品,不是倾销,是自己用。大厂房里用白色帏帐隔出10人一间的隔断,每人一张宽60厘米的小床,夜晚鼾声此起彼伏。厂房外是德国工艺搭建的活动浴室,小锅炉供应洗澡水,让人联想到家里壁挂式的德国燃气热水器。”
“从慕尼黑飞回北京的飞机上,剧作家也提出了他的问题:“我们最后一天终于吃到包子了,一开始说是芹菜馅的,后来一吃是肉馅的,一开始是6个人每人拿了把菜刀进厨房去剁芹菜,剁了3个小时,最后就出来5个人。你没注意咱们把谁落在卡塞尔了?””
南方周末上李宏宇写的《德国报纸评价《童话》:“未未的中国人”来了》。
“德国人称参加《童话》的中国人为“Weiwei-Chinesen”(未未的中国人)。《南德意志报》报道的标题是“中国人来了”,文中说:“对于东道主而言,这1001个中国人可能是对全球人口爆炸性增长的一种先锋隐喻,也可以象征着一种对文化以及物质丧失的恐惧。””
“就像一个中国食堂的后厨空降到卡塞尔的这幢旧厂房里,杯碟碗筷甚至酱醋小壶一概从国内来。“我们运来了10个集装箱,这在展览运输史上是空前的,运输费就要上百万。”
米面果蔬每天从当地的亚洲商店购买,虽是“食堂饭”,但7天里午饭晚饭的内容居然没重样。还常有身份不明的老外在这儿“蹭饭”。200人的饭是什么概念?“今天用了80公斤大米。”大厨马文说。
《童话》报名问卷里有“你会做饭菜吗?”一问,答“是”的,在这里安排帮厨,“否”的则安排洗碗或搞卫生。”
“《童话》给每个成员发一只拉杆旅行箱,面料用的是尼龙搭扣的绒面,黑白拼贴纹样很轻易得了“奶牛”的绰号。一百多个“奶牛”箱子同时出现,不论到哪儿都令人瞩目。多数人都有先见之明,在箱子上做了各种记号,或画画或系丝带或盖戳。降落后取行李的确费了相当大的劲,大家在一堆黑白花里来回转。”
“《童话》给每人发一件长袖T恤,领口缀着“F1001”的标志牌,黑白自选,但不要求一定穿。每人又发一塑胶手环,同样有“F1001”字样,也没说 非戴不可。不过去看文献展,凭这只手环可在所有展馆通行无阻。一个年轻检票员有点迟疑,他的同事立马过来提醒:“嘿,是艾未未的人。”
游走展馆之间,在路边休息,一对老年夫妇上来问:“你是跟艾未未来的吗?”攀谈片刻,老太太特别高兴:“昨天艾未未在电视上说:去和这些中国人交流 吧,你也会成为这件作品的一部分。现在我们也是了!”就连《童话》之外,自己来看展览的许多中国艺术界人士,也常被当地人当作“童话人物”。
也有“主动出击”的中国艺术家。卡塞尔好几处地下通道或街边广告栏里,不知是谁贴上了“包治性病”、“快速办证”等小广告。”
这样的描述看下来,不知会不会有人发怒,譬如某类愤青。。。。
我若是去了,不知是不是也会一不小心就成了“童话人物”。。。。
记者们似乎只是在描述事实,读着却怎么地都有些讽刺的意味。我无意诋毁,却想到“猥琐”这个词,一个群体的猥琐是不是更恐怖?
回来在宿舍呆了8天。昨日终于回了学校一趟。去旅行之前,老师好心地替我把电脑账户、办公室都安排好,所以觉得无论怎样都该去办公室冒个泡才好。而且,该出去呼吸些新鲜空气了。
这里的校园只要是非工作时期,无论周末或是寒暑假,都绝对地安静。
在学校医院的外围,有这么一片地方,站在马路边看到的只是一排很高的丁香,整齐地长着。在那整齐的背后,却是一片无比热闹的花地。想来那里该是给住院病人散心的去处,某日下课路过时看见有位坐轮椅的老人在其间。
忘了何时发现的,以后每次到校园拍花,都会去到那里转一圈,似乎没有园丁修剪,所以一次比一次繁茂,这情景却正是我喜欢的。先是贴地而生的紫花地丁、紫堇和紫糙苏,然后耧斗菜、牛眼菊和杜鹃花,昨日去时芙蓉花(*)开得实在轰轰烈烈,一节一节花茎上象是人工扎上去的彩色纸花。原先还有小径可以穿行,现在却只好绕着那些和我一般高的灌木丛探头去找是否有不曾看过的花和果,呵,居然结了野莓子。好在没有带相机,否则不知要流连到什么时候。
花儿们兀自开放着,忽然地就觉得满心的愉悦。
(*旁注:此芙蓉实名木芙蓉,看花型很典型的乡土种(再注,通俗来讲,有点傻大姐),之前芙蓉姐姐在网上流行时,虽然她是用出水芙蓉的芙蓉自诩的,我在心里暗想,倒是有些木芙蓉的风姿,呵呵)
Why you are doing the Intership in the hospital??
呵呵,这个真是好笑。我猜艾未未大概喝高了,才搞出这样一个童话来。想起这段时间看的两个电影《grind house》和《hot fuzz》,天马行空,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一样以你无法预料的方向飞驰。规矩陈腐的生活里偶尔来一场没有逻辑的梦,也是有趣
好像你游行上瘾了?
呵呵,艾未未这帮人倒也很能冲击外国的“城管”体系
“乞丐”和“小贩”
回北京听朋友说,第一批的作家狗子,在卡塞尔干脆变身为乞丐,坐了一两个小时,谁知道只讨到了2欧元。他随后把这些钱送给旁边的本地乞丐,谁知道那仁兄根本不要,大家都是乞丐,凭什么要你的啊?而与我们同行的艺术工作者吴玮禾,则在展厅外面穿起印着红色“贩”字的白袍,卖起了自制的大号红火柴棒,2欧元一根,生意很好,据她朋友说,赚到人民币1000块左右
mono究竟是游行还是旅行呢?值得探讨,游行目前的意思如下:
游行yóuxíng[parade;march;demonstration] 广大群众为了庆祝、纪念、示威等在街上结队而行
可是以前什么意思呢?